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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存住自己的热爱

「韦斯莱双子x你」白月光与替身②

白月光与替身②

女主——瑞秋



      翌日,韦斯莱双子没有搭理蕾切尔,他们互不干扰,像是陌生人般。


      直到蕾切尔依旧如往常一样到店里上班,她的情绪也是沮丧的。


      瑞秋,是谁?


       蕾切尔慢吞吞地整理好货架,刚到的新品被她井然有序地搬进厂库,她做事好像永远都是这么周到,可能也是弗雷德当初录用她的原因。她走出仓库,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蕾切尔慌张地道歉,后退一步抬起头来,却看见是熟悉的人。


      乔治·韦斯莱眉眼少见地有些淡漠,“走了。”

蕾切尔怔怔地,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拽住手臂,拉着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她有些跟不上乔治的步伐,示弱道:“慢一点啊,乔治。”


      不知这句话是戳中了对方哪一根神经,竟然条件反射地缓下速度。乔治回头看了眼蕾切尔,眸中是少女看不懂的朦胧。


      蕾切尔移开目光,“弗雷德呢?”


      乔治停了下来,站在一片高大茂密的树林前,狂风怒吼着让树林“簌簌”地摇曳起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一只怪兽,想要把密林前的青年吞吃入腹。


       蕾切尔有些不安,想伸手拉住乔治就听到对方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的声音——“你喜欢百合么?”

乔治依然背对着少女,面向密林。


       “我……”


      “算了,是我糊涂了……”他丢下这句话就进入了密林。蕾切尔见状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跟进去。这次她没有被对方喝令在原地等待了。


      “所以,弗雷德也在这里面吗?”


      “嗯。”


      蕾切尔环视周围密不透风的高大树林,“这里就是当年霍格沃兹大战后埋葬牺牲者的地方吗?”


      正在领路的乔治脚步顿了下,没说话。“听说牺牲了   很多前辈,年纪最小的也不过十八,九岁。”


     “别说了。”乔治似是被刺痛般,加快步伐往前走。


      蕾切尔吐出一口浊气,没说话了。不过一会,到达了目的地。她怔怔地望着不远处几乎是漫山遍野的墓碑。一抹熟悉的身影就在站在这其中,那头耀眼得几乎灼目的红发被霞色映照着,如同鲜明张扬的火舌。


      那正是一直不见踪影的弗雷德。


     穿堂风轻快地拂过密林的每一块石碑,夕阳黄昏撒在这片土地上,带着股萧杀的气氛。弗雷德将怀里有自己余温的百合轻轻的放在冰冷的墓碑面前。


       “百合,我们的约定。”


       蕾切尔上前,看向弗雷德身前的墓碑。石碑很干净,显然经年被人细心照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碑上的字眼有些模糊了,只能隐隐约约地窥见几个字母。


      蕾切尔几乎立刻就想到了照片中的那名叫做瑞秋的少女。


      “这里大战中牺牲的人们,其中有太多尸骨无存,只能留下一块无人问津的石头来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弗雷德长舒一口气,盯着墓碑出神。


      蕾切尔讲目光转向弗雷德,“……这块碑主人的名字?”

      “这块……”乔治喃喃着。


      弗雷德先一步说出来,“被我抹掉了。”


      为什么呢?


      蕾切尔在心里想到,没把这句话说出来。“逃避现实的方式罢了……”弗雷德眼神涣散。


       真好笑啊,一边不愿接受那人的离去,愤怒地将碑上的名字抹去,一边又清扫这块碑,对着冰冷的石碑诉说思绪。


      像懦夫一样逃避着现实。


       就当他们都以为自己逃出了那个噩梦时,现实又像一把锋利的长剑把他们捅了个对 穿。


       每次来扫墓,也不知是祭奠那个离去的少女,还是那个年轻的自己。


      浑浑噩噩,浑浑噩噩。


      常被少女触碰的风铃一直挂在门前,从未取下,在夜中经常被风吹响。


      他们夜夜惊梦,从睡梦中苏醒迷迷糊糊地跑出来,但次次都扑个空,只能孤独地倚着门框蹲下,迷惘地熬过漫长寂静的黑夜。


      而墓碑一直都在林中,见证着四季轮回,从草长莺飞到银装素裹。有的碑一片荒凉,无人打扫;有的碑依然整洁如初,为人常顾。就像有的爱早已入土,寸草不生,而有的却一直放不下,刻骨铭心。


      所以说,爱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


      韦斯莱双子一腔热血地扑进去,出来时却孑然一身。浓烈炽热的青春最后变成了一块单调沉重的石碑,残忍地结束了他们的年少轻狂,将过去的岁月和现在割裂开来,带出一片血肉模糊。


     后来,伤口结痂,愈合。但在少女的祭日时又被毫不留情地撕扯开来,内里早是满目疮痍,原来从来都没有真正愈合过。兜兜转转也不过是他们在自作聪明地原地踏步。


    太可笑了。


     “弗雷德?”


      弗雷德被人从回忆中扯出来,不甚清醒地抬起眸子,目光聚焦到出声的蕾切尔身上,头脑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人。


     蕾切尔看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有些牵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墓碑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呢,可以和我说说她么?”


      “什么样的?”


      乔治仰起脸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只是一位,留有遗憾的故人罢了。”他说完这句话,心神又回到了那场大战中。


      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女扑到弗雷德身上,用身体挡住了爆炸,吐出一口血如一只断线风筝般倒在弗雷德怀中。


     “粉身碎骨。”乔治向着那个得意忘形的食死徒甩去个咒。


     一切就是转眼之间的事,发生得迅速又迫不及防。刚才还鲜活的少女此刻躺在弗雷德怀里,变得奄奄一息。


      “不……不!瑞秋!!”


      弗雷德瘫坐在地上,身上溅满心爱之人的鲜血,尚且温热。“我马上送你去圣亡戈!”弗雷德捂住你的伤口,可血还是止不住的外流,弗雷德现在宁愿倒下的那个人是他自己,“没用的,弗雷德。”少女脸上依旧微笑看着他,紧紧拉住乔治的手。


      “不—不,我肯定能救活你的!”弗雷德将少女紧紧搂入怀中,感受这她最后的一丝气息。


      少女用尽全身力气,微软的声音在弗雷德耳边说:“好了,我们两个扯平了。”


      “可你还差我一个承诺。”弗雷德的泪珠开始止不住地往外流,少女帮他轻轻抚去脸颊的泪。“其实你的吻技和乔治的一样好,上次是我骗你的。”


      “当然,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希望你还能一直骗我下去…”


      “每年的百合,答应我。”少女吻一下弗雷德。“乔治,别哭了,好丑的。”乔治紧紧拉住你的手,就好像拉住你身上最后的一丝气息


     “该死,该死。”乔治一股脑的锤着自己的胸口。

乔治手忙脚乱地挥舞着魔杖,尝试治好少女,但魔杖上的银光一碰到少女快要失去生机的躯体就被侵蚀了个干净,根本无济于事。少女的体温在弗雷德怀里慢慢消失,乔治贪婪地感受这手心的温度,最后握紧的那最后一丝力度也随之而去。


       “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和别人相爱吗,和别人接吻吗?”弗雷德头埋进你的胸膛,感受着瑞秋的气息和温度,可这一切都在向着他慢慢流逝,怀中的少女再也不法向以前那样回应着他的问题了。


      天空乌云密布,不见丝毫阳光,甚至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狂风席卷过战场,失控地发泄着情绪,带走了怀中少女最后一丝温度。


       上天如此不公,祂赋予人类爱的能力,却又会毫不留情地夺走他们的所爱。


      后来,战争胜利了,但也是生灵涂炭,夺走了无数年轻鲜活的生命和残存下来人们的一腔热血,赤诚肝胆,以及,毕生所爱……


      再后来啊,仅匆匆几年,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们有的隐去,有的英年早逝,还有的仍拖着一身病骨苟延残喘着为逝去的挚亲或是挚爱看遍着人间。


      “一个故人?”


      “是啊。”


      “一个傻到为我牺牲的故人……”


      “……”


      蕾切尔走了,她只觉得自己难堪极了。


       在离开密林后,蕾切尔回到自己房中,在床上坐了会,有些迟疑地从兜中拿出玻璃瓶,晃了晃里面的金色液体——这是她很久之前从韦斯莱双子脑中偷取出来的,那是借着夜色与酒意掩护才成功的时候。


      蕾切尔咬住唇,起身来到桌前,将金丝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冥想盆之中。


      她深吸一口气,毅然把头埋入水中。


      映入眼帘的是瑰丽火红的天空,血一般鲜艳的夕阳挂在火烧云上,残霞围绕在其周围,点缀了辽阔无际的天。


      天空之下,两名少年轻柔地牵住蹦蹦跳跳的少女的手。


    那是少年时期的韦斯莱双子。


    蕾切尔心酸地望着那抹身影,少年们视若珍宝的对象,肆意享受,拥有着他们的纵容。她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静静盯着少女娇俏的背影和少年随意但不失细心的动作,为自己感到悲哀和可笑。


      原来自己从没有走进过韦斯莱双子的心。对方永远都不会这样纵容她,偏爱她,就连那少有的怜惜也是她从那名少女身上偷来的。


      蕾切尔眼前有些模糊了,也不知是因为回忆呈现开始崩坏还是别的什么。


     画面开始变化,显现出另一幅光景。


       蕾切尔站在霍格沃兹的有求必应屋里,看着弗雷德将他自己面前的少女轻推在沙发上,再想起他们与自己在一起的无数个夜晚里行驶的粗暴,蕾切尔心中莫名不是滋味。弗雷德用手将瑞秋的下巴抬起,少女的小嘴微张,脸颊泛红,看得出弗雷德眼里是对少女说不尽的温柔和爱意,他俯身,将少女圈在自己的身下,回应着瑞秋的喘息,乔治的手在抚摸这她的脸颊,手挑开她的扣子,但又忍不住停了下来,好似她就是他们心中那块最纯洁的玉。


      蕾切尔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愚不可及,误以为自己可以将他们全部拥有,甚至妄想这得到他们对外公布关系的认可。“啧。”蕾切尔自然得知他们对墓里的那丝灵魂牵挂的主人是谁了,可以说从阁楼的那张照片起,她就已经很清楚了,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他们两个完完整整的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像这个瑞秋一样让他们发自心底向自己流露出那么纯粹的笑,也清楚的真的无论自己这么求他们,他们都不会承认他们和自己的关系,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仗着和那个女孩一样的瞳孔,一样的名字才能在他们这里索取他们的爱。


      乔治的思绪带着蕾切尔来带把戏坊,店里处处张灯结彩,屋内是昏暗的灯光,蕾切尔看着乔治关了门走向床上的瑞秋,弗雷德一颗一颗挑开瑞秋衬衣的扣子。


      她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少年调笑的话语,少女娇弱的呻吟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七荤八素地阵阵头晕。


     蕾切尔不堪重负般跪倒在地上,她双手掩面,泪水大颗大颗滴在地面上。


    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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